【母婴新闻】雷永军：中国奶源时下困局 生死存亡之秋

最危险的是什么？最危险的是生死。

中国国歌里有一句话:中华民族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当时，是亡国。现在中国的奶源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可能有人会觉得是杞人忧天。是的，沈阳失守后，有人说，中国这么大，日本能为我做什么？北京沦陷后，有人说，中国这么大，日本能为我做什么？南京大屠杀后，很多人都醒了。原来这是为了毁灭中国。

奈我何？

这不仅是一个声音，更是一个脱离实际的概念和思维。今天，中国乳业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其根源在于这种观念和思维。

问题/哭牛

有钱人家有，有毛的不算。

得益于中华文明的博大精深，一句俚语道出了千年以来水产养殖的投资理念。

为此，中国奶农一次次受到国际市场的攻击，一次次成功。

2013年中国奶荒期间，有媒体采访了我，我创造了一个词，叫牛奶过剩。牛奶过剩是针对牛奶短缺而提出的，因为莆田圣道准确预测了2014年牛奶价格的大幅下跌。当廉价的国际奶粉涌入中国时，许多企业并没有使用鲜奶来制造产品，而是使用奶粉作为替代品。结果，更新鲜的鲜奶变成了过剩产品，大量滞销，甚至变成了倒奶杀牛，牛奶过剩成了悲惨的现实。

如果牛奶不能在48小时内进入生产过程，只能被农民倾倒。看着白花花的牛奶倒进沟里，哭的是奶农。我觉得有吃草挤牛奶的奶牛。据莆田圣道研究，在中国，一旦鲜奶过剩超过6个月，等待这些牛的就是饥饿和屠刀。没有办法。面对巨大的损失，奶农只能让牛少吃一点，才能让牛活下去。如果他们看不到希望的牧场，他们只能淘汰大量的奶牛，把它们送到屠宰场。

最后一个倒奶杀牛的周期开始于2014年，一直持续到2016年初。时间的长短是很难得的。其中，山东省奶业协会会长告诉我，即使在山东部分地区，牛奶的收购价格也不到1.5元/公斤，而一般国内生产成本在3元/公斤以上。在成本的压力下，中国市场衍生出了无数挤压小牧场的方法，甚至在一些地区发生了大型群体性事件。

中国只有700-800万头奶牛，与官方公布的1400多万头严重不符。这是真的吗？【/s2/】国家乳品工业技术体系首席科学家【/s2/】李胜利老师在2016年12月1日第五届中国乳品可持续发展论坛上支持这一观点，称中国只有800万头左右的奶牛。我欣赏李胜利先生的真诚。毕竟这是比较官方的回应。国内1400万头牛的时候我们无法调查，但是可以问问相关部门，600万头牛的差价去了哪里。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也是中国奶源的僵局。

高奶牛的背后是高奶数，可能掩盖了很多奶粉产品。这是中国奶源和产业链最严重的问题，已经到了不可避免的地步。

现状/定价权已经丧失

我们发现国际奶粉价格在2016年8月左右开始上涨，国内对鲜奶的购买也开始增加。到了11月，全国的牧场主普遍笑了。这种价格变化的根源来自最近四五个月新西兰拍卖价格的上涨。

莆田圣道认为，新一轮上涨周期估计在1-1.5年左右，中间可能会有重复。到2017年底或2018上半年，可能又是一轮牛奶过剩等待中国乳业。

这是一个周期律。

这个周期律的风向标就是新西兰的奶粉拍卖。其高昂的价格增加了国内原料奶的需求；如果价格低，中国的原料奶就会供过于求。2007年，莆田圣道曾呼吁业界，称中国乳业正在失去定价权。当时很多人认为这是无稽之谈。近年来，铁的事实教育了所有与乳制品行业相关的企业和相关部门。

所有奶农和牧场主注意:中国乳业已经失去了定价权！定价权！！定价权！！！

那么，什么是定价权呢？简而言之，定价权是你对市场价值的控制权。如今，奶源定价权的丧失正在延伸到液态奶和奶粉市场。中国乳制品企业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失去从原料奶到终端产品对中国市场的价格控制。

2016年10月，我曾经调查过西北陕西铜川的几个牧场。牧场主告诉我，他最想要的是奶粉国际拍卖价格上涨。原因很清楚，这种上涨会在很短的时间内体现在我给蒙牛、伊利或者银桥的牛奶上。华东某液态奶企业的老板几乎每次都参加国际拍卖，每次都贴牌，原因很简单，就是要时刻关注国际拍卖价格，最后随时调整自己在周边地区的收奶价格。

很多厂家是奶粉的进口商，也是价格波动的受害者或受益者，但我觉得他们更多的是始作俑者。可以说，今天国内牛奶市场的根本就在这里。

从这个角度来说，作为世界上奶粉进口最多的国家之一，我们国内定价权的丧失是一些政策部门和对行业有影响的大企业不作为的结果。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充分体会到后果。

期望/顶级设计任重道远

和一个投了几万头牛的企业家谈话，他最大的感受就是奶源建设部门没有高度和前景。莆田圣道的分析是中国乳业缺乏顶级设计。

我们为什么养牛和我们为什么种大豆是一样的？在中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大豆进口国的同时，中国失去了中国大豆市场在中国的定价权。

今天，中国奶源定价权的丧失正在影响中国乳制品生产企业产品销售定价权的丧失。可以说，我们又走上了中国大豆产业的道路。

作为世界优质大豆基地，东北大豆种植越少，中国将越深地遭受全球大豆的窒息之痛。一方面是种植成本问题，另一方面是利益划分问题。东北大豆大规模减产，伴随着国际粮食战略的重新洗牌；在中国奶源大面积倒奶杀牛的同时，也伴随着国际乳业战略的重新洗牌。不可否认，美国、欧洲、大洋洲，甚至亚洲的韩国、日本都把中国作为牛奶来源或终端产品出口的目标。

在奶源领域，国家至少要从三个方向设计产业发展:一是中国奶牛养殖的外延优化；二是引领奶源原料国际贸易；三是提倡优质消费。

第一:奶牛养殖的延伸优化

在过去20年到未来20年，中国人口的饮食正在发生变化。第一次是以粮为主向以菜为主的转变，大概1980-2000年；然后是从蔬菜标准到猪肉牛奶标准的转变；大约从2001年到2010年，中国乳业的销售额增长了10倍以上；现在是猪肉奶向牛羊肉奶标准的转变。在过去的五年里，中国对乳制品和牛羊肉的消费大幅增加，这正在改变中国的土地种植结构。

我们可以看到，牧场、牧场、农田里太多的农作物最终都转化成了牛肉、羊肉、牛奶等等，被消费者消费。这种消费转型的背后，是中国农业规模化、现代化的巨大推动力，是中国农村落后面貌的彻底改变。不幸的是，许多政策制定者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在中国西部，如果种植20亩旱地小麦，每亩产量约为200公斤。按照2400元/吨小麦的价格，农民年收入在4000-6000元左右，但如果种玉米，养5头奶牛，在国内奶源稳定的情况下，收入在5万元左右。

在传统农民向新型农民转变的过程中，城市化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目标。农业、农村、农民的问题是，农民必须增加收入，最后才能坚持住在城镇，非常优越，这就要求农民有能增加收入的工作或事业。奶牛养殖符合中国未来几十年的农业需求，也符合国家的主要政策。

黑龙江的一位专家告诉我，如果中国的牧场以中小型牧场为主，就能完成循环经济，彻底改变中国农村的面貌。改变中国农村的面貌将进一步有利于中国的社会稳定、贫富差距、农村改革、城市化压力等诸多方面。

另一位参与过中国几万块牧场投资设计的企业家对此深有体会。他告诉我，牛身上都是宝，比如牛角、牛肉、牛皮、牛奶、牛粪等等。如果他遵循他的循环经济思想，养牛可以带动一个人的农村经济。

但现在的问题是，国内30 ~ 50头、120头的中小型养殖场，在上一个奶源过剩周期遭受了较大的损失，很多养殖场已经倒闭，而35 ~ 120头的小型养殖场大多已经被淘汰或正在加速淘汰。更重要的是，还有成千上万的牧场主幸存下来，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第二:国际牛奶原料贸易

毫无疑问，原材料贸易对中国乳制品行业的影响是深远的。一方面，奶粉生产国增加了对中国的出口；另一方面，中国企业也大力推出了相应的常温产品。为了顺应销售，很多进口常温产品的保质期都是12个月，而国内所有产品的标准都是6个月。

我们应该补充原材料贸易，但目前的情况是原材料贸易对国内市场和价格的影响很大。有专家说这是多年来乳品行业管理的最大失误，其实也是定价权丧失的根本原因。

第三，提倡优质消费

在过去的半年里，王佳琪先生和一些专家与中国农垦携手推进优质牛奶项目，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仍然非常困难。

因为他们面临着两个障碍。第一是每年都有两三起针对中国乳业的大规模恶意攻击，第二是重大政策不是很明确。专家希望通过优质牛奶项目获得消费者的信任，进而影响中国的消费观念，进一步影响中国的进出口贸易，进一步影响乳制品行业的定价权，进一步影响国家部门的重视，进一步影响中国的乳制品政策。可以说善意是可敬可佩的，但真正达到这样的效果就更难了。因此，我们应该先从填海造地制度开始，这可算是空.的倒退

后记:奶牛不想被骚扰

前段时间一个三四线女明星采访了一个高手，内容极其不堪。她甚至说中国牛奶是牛尿和皮鞋的产物。虽然这种恶意而无知的攻击被所有人所鄙视，但我们不应该低估无知的力量。据估计，这段视频在国内网络和微信移动终端上已被阅读约3000万次。

中国乳品俱乐部对此提出了批评。在阅读的2万人中，有3699人批评，但有345人觉得宁信不信。这个小调查可以大致反映读者对这件事的判断。我真的不知道中国的奶牛是什么感觉。

骚扰中国牛的不只是女明星。我从2003年开始接触乳品行业，听到过不止一个关于中国奶源的诋毁和谣言。业内人士对此义愤填膺，但比污蔑和谣言更愤慨的是一些人在政策和舆论上对中国奶源施加的影响。

十年前，有人说中国不要养牛，要靠进口牛奶。问为什么。持这种观点的人的解释是，如果中国从大洋洲和欧洲进口牛奶，就相当于进口了他们的土地。他们进一步解释说，你想想，我们把牛粪和牛屁的污染留给了他们，却把牛奶带回来了，对我们来说是一笔好买卖。这种荒谬的观点甚至影响了一些政策。

2006年前后，当奶牛下乡、牛奶进城的模式是中国最出彩的时候，很多人批评，说中国要大力发展规模化养殖。当中国千千万万个牧场逐渐发展起来的时候，这些人还说，中国千千万万个牧场，是中国奶业的死结，这些模式要强行叫停。更有甚者，前几天有人说一万块牧场是中国的发展方向，后几天又说一万块牧场是中国的灾难。这些言论或多或少都在影响舆论，进而影响消费者对中国乳制品消费的信心和政策走向。

目前的情况是，在国际奶价波动和舆论的双重压力下，由于没有顶层设计，定价权丧失，国内中小牧场迅速衰落。可以说，中国奶源的发展正在迅速下滑。如果我们对中国1000多个牧场在奶源中的比重增加感到自满，那我们就太肤浅了。因为那个数据的解读应该是中国小牧场大量死亡。

中国奶源的发展模式、质量、政策、舆论，都在作用于一头牛。在亿万人的关注下，中国的奶牛是世界上最受骚扰的奶牛，它们已经不堪忍受了。我认为加工过程中还有很多意见影响我国奶源发展和奶源政策；我觉得路上还是有很多针对中国奶源的流言蜚语；但我认为，2013年至2016年的深刻教训足以唤醒中国决策者、中国产业研究人员、中国企业、中国牧场主、中国消费者和中国媒体。中国只有发展自己的奶源，中国消费者才能喝新鲜优质的牛奶，中国企业才能真正具有竞争力。

2017年，我们期待中国奶源的优惠政策和有利发展。(雷勇军2017年1月3日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