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儿】医生造假名单曝光 论文造假就等于医术低下吗

最近，著名出版商springer做出了史无前例的决定，撤回了107篇《癌症生物学》的假同行评议论文，全部来自中国学者。最后，我们发现了这107篇造假论文，公开了所有524名涉嫌造假的中国学者的姓名、机构和部门。

随后，我们听到了很多不同的声音:同行评议论文造假不代表论文内容与科研能力和临床技术没有必然联系，制度强制医生造假，医生无罪。为什么要公布作者姓名？这是侵犯他人隐私，你在挑拨医患关系& hellip& hellip

在这里，我们决定逐一解释这些问题。

【/s2/】问题1:107篇假的同行评议论文的信息来自哪里？

答:这次撤回的107篇假论文已经发表在学术期刊《肿瘤生物学》上。属于sci(科学引文索引)期刊之一，专注于发表实验和临床肿瘤研究。

《癌症生物学》的出版商斯普林格这次发布了错误的信息。斯普林格说，他们的调查有明确的证据，该论文前所未有的撤回遵循了国际出版道德委员会(cope)的建议。

问题2:什么是同行评审，为什么这么重要？

答:大多数学术期刊接受投稿。为了保证学术权威，学术期刊必须进行鉴定。同行评议是摆脱粗加工和精加工的必要程序。【/s2/】一个主流的、公认的学术期刊肯定会说已经过同行评议。

作为捍卫学术诚信的门槛，同行评议和学术期刊几乎在300多年前就一起出现了。同行评审主要包括单盲评审、双盲评审和开放评审。其中这次收回的《肿瘤生物学》采用的是公开审稿，审稿人和作者都认识。

无论哪种方式，同行评议在纸质出版中都是极其重要的。一般情况下，经过几轮评审，至少有两名同行评审人员可以进入出版流程。同行评审流程贯穿论文的整个出版流程。

图为著名学术出版商elsevier规定的同行评议流程。其他学术机构的同行评议流程也类似，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s2/】问题3:同行评议造假等于论文内容造假吗？

答:首先，同行评议造假不一定意味着论文本身质量不达标，也不一定意味着论文内容涉嫌造假。我们无法知道在这篇曝光的同行评议论文中是否有真正优秀的作品。

然而，包括springer和Elsevier在内的许多国际知名出版商都指出，伪造同行评议是一种重大的学术欺诈。因为同行评议是决定一篇论文是否适合发表的最重要的考虑因素。

同行评议相当于陪审团。虽然宣布决定的不是法官，但对稿件最终是否被录用可以产生决定性的影响。国际出版伦理委员会也认为，同行评议的假论文学术诚信被大大削弱。

换句话说，当学术论文出现同行评议造假时，就失去了讨论研究质量的意义。【/s2/】即使论文质量更高，数据更准确，发现造假行为，草稿也会被撤回，意味着整篇论文没有得到认可，失去了被他人引用进行后续研究的意义。

正如信息管理学院院长、《出版科学》杂志总编辑方清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所言，同行评议中的欺诈现象比论文内容中的欺诈现象更为普遍。但本质上，两种伪造是一样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整理同行评议中的假论文列表时使用了假论文的措辞，因为同行评议中的假论文是假论文的主要形式。

【/s2/】问题4:作者是否被蒙在鼓里，对同行评议造假一无所知？

答:与以往的丑闻类似，据斯普林格-自然出版集团大中华区总裁安诺杰称，107篇被撤回的论文的作者大多使用第三方机构投稿。我们来看看2015年的一个丑闻。

2015年3月，springer的子公司英国biomed central宣布撤回43篇学术文章，其中41篇来自中国作者。原因和这个一模一样，也涉及同行评议造假，还提供虚假的审稿人邮件和审稿人报告。

英国现代生物集团收回后，中国科协对31位作者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参与收回论文的第三方机构确实存在虚假同行评审问题；第三方提供学术论文打磨、代理投资、代理写作服务，但存在灰色产业链等问题。

据《光明日报》报道，在31名作者中，有2人否认，29人承认委托第三方投稿。【/s2/】其中，23篇文章从投稿、论文修改到发表，全部由第三方整理；四个人是第三方通知作者投稿进度，我根据编辑意见修改，然后第三方回复编辑；第三方提交了两篇文章，其余由作者完成。

此外，20名作者承认支付了4000-36000元，并购买了第三方的服务。其中18篇论文委托的第三方为企业，15篇论文作者提供委托企业

新华社还报道，少数作者与第三方机构签订了两份合同:显性合同是指对论文的语言润色服务，隐性合同是成果转让合同。【/s2/】论文由第三方直接撰写，完成后转给买方。论文买卖的本质很明显。

再加上第三方机构保证发表的承诺，我们有理由怀疑撤回论文的作者也知道第三方机构很狡猾，也可能知道什么是同行评议造假。

【/s2/】问题5:同行评议造假是否意味着医生医术差？

答:不代表。相反，论文被撤回的524名医生中，很多是所在医院的科室主任、教授、副教授，甚至是名医。

以撤回的论文之一(doi:10.1007/s13277-015-4045-3)的第一作者牛教授为例。现任山东省医学科学院附属医院微创外科主任，兼任山东大学、山东省医学科学院、医学与生命科学院副教授。此外，他还担任过山东省疼痛研究会常务理事、微创外科专业委员会主席等18个社会兼职。

牛已成为肿瘤微创治疗领域顶尖的微创专家之一。2013年3月，牛带领团队开创国内首例食管肿瘤梗阻射频导管消融术，累计60余例，效果显著。2013年5月，国内首创第一种治疗恶性幽门十二指肠梗阻的peg样支架植入技术。至今累计14例，梗阻症状完全消失。

在整理造假名单时，我们用名医、治病救人的医生的话来形容一些造假者，但这只是指出了事实，而并不暗示造假与医生的医术有什么必然联系。

【/s2/】我们只是认为论文造假意味着科学伦理的缺失，医生恰恰是科学工作者。【/s2/】《中华人民共和国执业医师法》规定，医师伪造医疗文书及相关资料的，可以吊销执业证书。

【/s2/】问题6:职称与论文挂钩的医疗体制助长了医生论文造假，那么医生是完全无辜的吗？

答:自20世纪80年代末以来，在sci期刊上发表论文已经成为中国顶级医院医生获得晋升和加薪的唯一途径。

不仅是sci，国内学术期刊发表论文的数量，都可以影响医院临床医生的评价、晋升和加薪，也决定着高校和医院的科研人员能否获得科研经费、申报科研成果、晋升行政职务、竞选各种标兵& hellip& hellip一切与医生切身利益有关的事情。

但是，虽然目前基于论文的职称晋升制度不合理，但该制度并没有强制医生造假。除非大家都认为中国医生发表的文章都是假的，否则中国医生都是在造假。

在为那些被迫造假的所谓医生辩护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真正致力于研究的人？

比如2006年，侯凡凡博士在临床工作后花了五年多时间，在顶级杂志《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轰动国际医学界的论文，从而改写了肾病学的治疗策略，后来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

环境和制度可以作为正当理由，但他们根本无法掩盖自己的错误。对造假者的任何宽容，都会对认真做研究的人造成极大的伤害。

另外，这次曝光的107篇论文中，除了所谓的论文题目，还有很多研究生论文。这些优秀大学的硕士博士，在三年甚至更长的科研生涯后，交出了一份作弊答案。这也要怪体制吗？

【/s2/】问题7:目前医患矛盾处于边缘。这个时候曝光名单是不是在挑拨医患关系？

答:不是，我们不认为把现有的公共英文信息翻译成中文信息可以被视为挑起医患关系。我们用了一个524篇中国医生论文的假名单，题目是“你跪求的名医”，只是想指出:【/s2/】医术过硬不等于过了学术标准。即使是医术高超的名医，他们发表的论文也有造假的事实。

我们不仅没有挑起医患关系，还为医生说话。比如前不久我们写了一篇文章“中国人看不起病的锅，但医生不背”。

摘录几句，在现在的医疗体制下，医生和病人是不同程度利益的受害者，医生每天靠卖面粉赚钱。

【/s2/】问题8:斯普林格出版集团是否应该为论文审核不严负责？

答:不是，同行评议是目前大多数学术期刊采用的机制。论文作者和杂志编辑都希望审稿过程能更有效率，但通常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认同审稿、能及时完成审稿的审稿人。

随着学术论文数量的不断增加，学术领域的日益细分，期刊编辑不可能对各个领域的学者都有全面的了解，在寻找审稿人时会遇到很多困难，但作者必须熟悉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为了应对这种情况，许多期刊要求作者推荐几个审稿人。比如《自然》允许作者推荐审稿人。虽然编辑可能不采纳推荐，但推荐信息往往非常有用。

其次，同行评议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的。【/s2/】出版者主观认为大部分作者是诚实的，否则不会进行编辑工作。就像斯普林格《细胞生物学与生物化学》编辑部主任彼得&米德多；巴特勒表示，2015年撤回的64篇手稿和2017年撤回的107篇论文，与同期发表的文章数量相比，所占比例都很小。

出版公司Elsevier此前表示，从平均数据来看，作者推荐的审稿人大多是可靠的。

最后，虽然越来越多的同行评议造假让很多人质疑这种机制的合理性，但目前同行评议仍然是最有效、最可靠的论文评审方式。

be/きだよききだだががききががががきききがききききき123可能会指责斯普林格不严格，这只是回避重要事情的表现。

问题9:披露所有造假者的姓名和机构是否侵犯了作者的隐私？

答:不侵犯作者隐私。在《癌症生物学》前出版商springer的官网上，每篇发表论文的作者信息都是公开的。这些论文作者的信息是由原始作者自己提交的。

作为sci期刊，披露作者基本信息是必要的。因为sci本质上是一个基于信息检索的论文信息库，它的目标是任何领域的学生和学者都可以通过作者、雇主或文章关键词检索到该领域最前沿、最全面的研究文献。

同样，这次收回的107篇中文学术论文也在springer官网上统一公示:

所以把这些发表的英文信息整理成中文列表，并不涉及侵犯隐私。我们只是跟着地图走。

【/s2/】问题10:为什么要公开这些论文造假者的姓名和机构，公开后会有什么影响？

答:虽然制度问题很可能是他们选择证伪的重要原因之一，但制度问题不应该是个人免责的理由，也不妨碍对个人错误的追求。只批评抽象笼统的制度，模糊的群体形象，永远无法问责。只有特定的个人才能承担责任。

此外，在中国，任何形式的票据欺诈都很难受到实质性的处罚。我们整理的清单大概是针对具体个人的唯一问题。

我们搜索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年度报告中披露的数据。在2014年和2015年立案调查的学术不端案件中，被处罚的责任人有119人，被取消资助项目51个，支持单位有8个被内部通报批评或书面警告，有22个被内部通报批评，有12个被通报批评，这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处罚最严厉的一次，也就是在网上公布了通报批评的消息。

中国科协对于同行评议造假的处罚也很轻微。前两年对伪造同行评议的造假者的处罚主要包括:追回文章涉及的研究经费，未来五年内不申请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在欧美日韩，造假者有因诈骗挪用公款入狱的危险，教授和学位将被取消。相比之下，中国的惩罚根本无关紧要。

再过几天，人们对这一丑闻的记忆就会消失，造假者的工作和生活也将一如既往。

(所有关于524医生假名单泄露的问题，我们在这里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