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儿】中国奶业转型须“内外功”兼修

自2008年三鹿奶粉事件以来，转型升级已成为中国乳业发展的当务之急。

近日，中国乳业转型升级研讨会在宁夏银川召开。农业部副部长于介绍说，2008年以来，中国乳业呈现出新的面貌，在综合生产能力、工业质量和质量安全方面取得了三大进步。

数据显示，截至2015年，中国乳业整体规模位居世界第三，以大型牧场和中高产牛为主体的生产体系基本形成，鲜奶质量大幅提高，奶站全面实现机械化挤奶、冷链储运，三聚氰胺等违禁添加剂抽检合格率连续7年保持在100%。

然而，中国奶业的发展也面临着资源环境约束紧张、新经济常态下消费增长乏力、工业化和组织化程度低、国际竞争加剧、消费者信心不足等严峻挑战。农业部畜牧司司长马表示，该行业仍有许多功课要做，还有许多内在和外在的优点要培养。

内忧外患的情况

记者在调查中发现，许多市民仍然倾向于购买外国奶粉。包女士，家住内蒙古呼和浩特，在事业单位工作，经常给两个孩子买外国奶粉。

她告诉记者，从奶源、配方、产品质量来说，她觉得国外奶粉比国内奶粉好，国内奶粉不仅有严格的市场准入，而且集中了知名品牌，一个品牌往往老少皆宜，价格更便宜。对比国内奶粉，品牌几百个，质量参差不齐，假洋鬼子太多。

包女士的想法反映了大众对国产奶粉的认知，也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国外乳制品的进口。据统计，2008年和2014年乳制品进口大幅增加，从14万吨增加到2014年的105万吨，年均增长率为39.4%。进口乳制品相当于约1200万吨生牛奶，约占中国牛奶总产量的三分之一。

中国乳业协会会长高宏彬表示，中国乳业的发展正处于2008年三鹿奶粉事件以来最困难的时期。

2015年初，倒奶现象一度引起社会广泛关注。当时乳品行业变化突然，急转直下，价格一路下跌。在河北、山东、黑龙江、北京等地区，出现了限制和拒绝原料奶的情况。面对困境，包括奶牛和乳品企业在内的整个行业都充满了焦虑。

倒奶现象最直接的原因在于乳制品进口的增加和进口价格低。高宏彬分析道。乳制品行业的发展似乎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甚至有人说，中国乳业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但更像是危言耸听。据马介绍，2015年后，中国畜牧业稳步发展，乳制品行业保持了良好的发展态势。规模、产业化、组织化稳步提升。预计中国乳制品总产量将达到3920万吨，比上年增长2%。

栾县奶业协会会长、河北应均牧场总经理欧阳春英，养了20多年的奶牛，从最初的2头，到今天的3000多头，在养牛方面经验丰富。她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2008年以来，奶牛养殖从传统模式发展到现在的规模，配套的管理方式是标准化、数字化、信息化，让奶牛吃得好、睡得好、睡得好，产出的牛奶质量自然高。

但是，奶价低、卖奶难、亏损大仍然是奶业发展面临的主要问题。

打铁的时候要硬

在康真看来，目前乳制品行业面临的困境与宏观经济环境和国际乳制品价格的周期性波动密切相关，但主要原因是竞争力不强。饲料、人工等因素成本上升较快，而技术和管理的成本节约和增效能力提高缓慢，生产成本高的问题突出。

欧阳春英以饲料成本为例向记者介绍。现在各种牧场都大量使用全青贮饲料，牛奶收购企业要求每头奶牛的饲养量不低于7~8吨，所以三五百头奶牛的牧场也要储存一两千吨，我们的大牧场每年青贮饲料不低于3万吨。现在是400元/吨的收购价格，至少需要1200万。

一些专家认为，由于土地承载和水、牧场等资源瓶颈，中国奶牛养殖的成本不可能低于自然资源丰富的国家。但随着配套设施的完善和我国规模适度、集约化奶牛养殖的建立，未来原料奶价格必然会在世界上具有比较竞争优势。

班纳婴幼儿乳业有限公司董事长邓九强经历了牛奶加工、奶牛养殖、牧草种植、现在的婴幼儿奶粉的过程。他对乳制品行业的发展有着切身的感受。在接受《中国科学杂志》记者采访时，他表示，中国乳业发展具有后发优势，奶牛品种是在奶牛质量的基础上不断改进的。

于还强调，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建设优质奶源基地是基础，加快建设标准化奶牛养殖和优质牧草生产体系，继续推进一体化，完善奶业利益联动机制。

值得一提的是，乳制品监管不断加强，乳制品加工企业的质量安全意识逐步增强。所有标准合同的大型养殖场基本无拒收，整体质量稳定。大部分奶包都很小，很分散，很乱，很穷。

自三鹿奶粉事件以来，伊利、蒙牛等大型乳品企业已停止购买散装牛奶。欧阳春莹也认证了这一点。

事实上，发展养殖和加工一体化有利于更好地控制牛奶质量，这是我们的优势。邓九强表示，国内乳业的发展不仅仅是模仿国外，更要在弯道超车。

邓九强在欧洲考察后一下飞机就接受了采访。他告诉记者，外国同行听到国内专家和企业的介绍感到惊讶，认为这代表了世界乳品工业发展的一个新阶段。

专注讲述乳制品行业的故事

在邓九强看来，对于中国乳业的未来，应该静下心来研究，思考中国乳业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尤其重要的是在国家层面进行顶层设计，遵循中国自己未来的发展模式。

国内疯狂买国外奶粉，是因为他们宣传的好，你觉得他们哪项技术超过我们了？至此，欧阳春莹提高了语气。几天前，她刚从荷兰调查回来。她不理解当地一些企业三天后再加工牛奶的行为。过了这么久，就变质了。如何保证质量？

以牛奶中的体细胞数量为例，记者了解到，由于体细胞数量反映了牛奶的质量和奶牛的健康状况，体细胞数量也包含在鲜奶的购买标准中，许多乳品公司将其作为鲜奶定价的指标之一。目前，世界大部分地区鲜奶中合格的体细胞数量在50万个/ml以下。

接受采访的大多数企业领导都向记者提到了这一点。目前国内标准非常严格，基本在20万/ml以下，甚至有企业达到10万/ml。

这种现象的出现也导致了国内有实力的企业在国外设厂，然后向国内销售奶粉。出国跑牧场，不仅地价便宜，而且检测标准按当地要求，比国内低。谁不想出去？一家乳品公司的负责人告诉记者。

但是，即使标准很严格，也很湿，太有弹性，执行不了。包女士告诉记者，否则就不会有三鹿奶粉事件。

在邓九强看来，以上情况反映了公众对政府和企业缺乏信心，国家要做好引导工作。

讲好乳制品行业的故事，引导乳制品消费。于强调，要不断加强行业发展成果展示和消费者引导，让消费者了解和信任中国乳制品行业的相关政策支持、监管保障和安全生产能力。

据报道，今年农业部将通过组织拍摄和播放乳制品行业公益广告、发布中国乳制品行业质量报告、支持中国乳制品协会举办中国乳制品行业d20峰会等方式，引导消费者认识国内乳制品行业现状，增强消费者对乳制品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