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儿】在线教育难觅盈利模式：70%企业亏损 15%濒临倒闭

2017年3月3日，姚接到公司宣布破产的通知。在马骁渡河工作了六年的英语老师非常惊讶。虽然他在2月28日收到了延期发工资的通知，以为只是公司现金流吃紧下的应急措施，但没想到这家曾经年收入1.4亿元的网络教育公司，在2017年陷入了北京的冷泉。而这只是网络教育崩溃的一个缩影。

无处不在的网络教育广告和不断发布的融资信息让这个行业看起来很热闹，但与2015年和2016年的投资热潮相比，2017年的资本市场有收紧的趋势。

Fellowplus数据显示，2015年，在线教育领域获得1666亿元，成功融资企业664家；到2016年，更多的热钱涌入这个行业，投资1825亿人民币，583家企业成为当时的幸运儿。但截至2017年12月，网络教育领域融资总额仅为915亿元，2015年成功融资的企业不到一半。

截至2016年底，在线教育相关企业400多家，其中70%面临亏损困境，10%能够实现平衡，只有5%能够盈利，15%濒临破产。

网络教育每一厘米都是一个坑，关键是每个坑都不一样。网上解决问题产品“学霸君”的创始人张告诉《财经》记者。

相比2014年天梯网崩溃引发的网络教育泡沫破裂的讨论，这两年的崩溃浪潮是资本寒冬引发的后续反应，其实质是网络教育盈利模式不清晰，部分投资者和创业者过于注重速度和规模。

在线教育发展初期，慢就是快。Ape Tutoring创始人李勇告诉《财经》，太多企业死于跑得太快。

快速和慢速

2011年姚来到渡河时，公司专注于做线下留学一对一辅导。按照每小时1800元的价格，单个学生的月收入可以达到5万元。2012年，马骁的年收入达到2000万元，成为除新东方以外北京最大的留学辅导机构。

为了更快地扩大公司规模，创始人许建军将办公室搬到了现在的爱奇艺大厦，办公面积从200平方米扩大到2400平方米。租金和装修耗尽了账面上的现金，小马遭受了第一次现金流短缺。

于是资本开始介入，2013年5月讨论了雪思思创始人曹云东的天使投资。现金流缓解后，公司开始进一步扩张，从原来的中关村点向国茂、Xi二七、中关村和上海扩张。

但是相对于公司的快速发展，教师的工资增长缓慢。姚告诉《财经》记者，他不清楚北京总部在这两年面临的具体财务困难，但他能感觉到的是，承诺的工资一直没有涨，外派差旅费补贴也逐渐停止。

从融资来看，公司一直发展的很好。2013年5月，雪思曹云东投资天使1200万元，投资后估值1200万美元；2014年5月，老虎基金中国前总裁陈小红签署了500万美元的A轮融资协议，投资后估值8000万美元；2015年1月，与顺威资本签署1000万美元的B系列融资协议。

但自从小马从线下训练变成线上教育后，小马就走向了深渊。

2013年，小马年收入5600万元，是2012年的两倍多。与此同时，员工人数翻了一番，有400名教师和200名技术人员。当时，另一位创始人马军提出了制作100款应用的计划，需要200名前端和后端程序员。许建军承认当时扩张太多，最后只有一个叫小马托福的app赚钱。

在小马托福app上，曾经推出一款售价5888元的托福套餐作为主打产品。学生需要在没有老师指导的情况下，按照系统要求按时完成练习。小马保证只要完成练习，就能拿到相应的分数。姚对《财经》表示，这个练习包的最终完成率不到20%。

许建军认为，这不是产品问题，而是学生对自己学习自律的盲目自信。但是这种利用学生的冲动消费牟利的方式，让一些老师很不满意。如果学生可以这么自觉，为什么还要花那么多钱在实践上？电商的标准商品销售与教育的非标准商品服务的差距，导致小马的口碑直线下降。

高举互联网的大规模战略是小马转向线上发展后的核心战略。获得第一笔融资后，小马投资400万元百度搜索流量，获得3000万元收入，于是第二年他们按照同样的思路投资4000万元流量，但只带来4000万元收入。

就像钓鱼一样，第一批容易到手的用户被吸引后，剩下的就处于观望状态，但是钓鱼成本却大大增加。

研讨会上，马军厉声斥责反对百度投资4000万元购买流量的许建军:我们要对投资者负责！但是，尽管拿到了1500万美元的融资，高昂的成本还是把小马拉下了一点:一个900多人的公司，工资一个月1000多万，房租一个月200万，每年的成本比收入高几千万。

许建军也在不断探索新产品以获取利润。2016年上半年，他与姚等一批核心教师的合作研究卖出了1000万元人民币。后来马军停了项目，又带了另一批人做了类似产品的陪同研究。价格只有前者的十分之一。他认为，互联网应该让更多人享受到更低门槛的服务，流量数据的扩大也有利于下一轮融资。

练习冥想的练习没有吸引很多学生。复牌后，许建军对《财经》记者进行了分析，但他仍然误判了商业模式。高价能赚钱，低价能聚拢人气。但是不可能从低价变成高价。许建军说，教学产品很特别。如果一个人愿意付出高价，那么他一开始就会付出高价，无法从低价吸引高价。这可能是我对商业最深刻的反思。小马终于在2017年3月倒下了。

教学本身做得不好。这么多流量有什么用？姚认为，小马死亡的根本原因在于公司的快速扩张，投入大量资金获取流量，而不是提高教学质量本身。

1-2年磨模式，2-3年做规模，5-6年盈利，真正做的好的教育公司都是10年以上。互联网教育研究院院长卢森林对《财经》表示，网络教育的成长周期比其他互联网行业要长，要在教学、科研、产品、技术等方面进行大的投入。如果考虑快速盈利，就不可能有长期发展。

在线教育不仅需要用户投入资金，还需要大量的时间。另外，用户对教学质量极其敏感，所以是用户做重决策的行业。思勉导师创始人李勇认为，这需要网络教育公司前期投入，构建教研体系，培养师资，这需要较长时间的积累，但也是构建竞争壁垒的基础。

然而，很少有首都能耐心等待。得意洋洋的互联网和慢热的教育在网络教育的轨道上相遇。

近年来，网络教育领域的融资大多集中在种子轮、天使轮、A轮等早期轮次。比如2017年第一季度到第三季度，前期融资事件约占70%。与轮集中的情况相反，融资金额主要是在融资中后期添加到线上平台。数据显示，2017年第三季度，早期融资案例69起，披露的融资总额仅为18.42亿元。但融资中期16例，披露融资总额22.96亿元，后期4例，但金额达到22.03亿元。

一方面前期项目资金分布广泛，这个领域还是比较乐观的。另一方面，资本更青睐更成熟的项目。换句话说，虽然在线教育行业还没有形成稳定的格局，随着早期成熟的项目或平台吸引越来越多的资金，意味着其他相对薄弱的中小学教育产品将在洗牌期被淘汰。

又大又壮

网络教育之所以很难一概而论，是因为细分市场有几百个。但是，大家要面对的一个问题是:做平台还是做个体户？离开网易后李咏选择做的第一个创业项目是教育平台粉笔网。2012年创办的粉笔网和当时的热门微博很像。学生提问，老师回答问题，学生可以选择关注自己感兴趣的老师和领域。

在社区没有找到明确的利润出口后，李勇选择转型为题库产品。2013年创建的ape题库在2015年初就突破了1000万用户。

就在白垩网宣布关闭的同一个星期，离开嘉园的龚海燕宣布，他将开始从事题库网站的阶梯网络工作。与当时收费的ape题库不同，阶梯网主要是通过免费策略吸引流量，然后引导用户到另外两个教辅平台，91外教网和郝娜在线。在平台战略方面，龚海燕希望通过此举形成闭环，并声称在三年内烧钱4.5亿元。

阶梯网的目标是在全国范围内实现中小学普遍辅导。但是中国是一个按省划分教区的国家，甚至每个城市的教材都不一样。教材的多样性导致教学辅助产品无法像手机一样用一台机器征服世界。更麻烦的是，这些教材经常每年更新。如果提供的产品跟不上学生所学的内容，学生就没有动力在阶梯网上寻找资源。

2013年11月梯形网络上线后，用户和流量增长缓慢。截至2014年5月，其网站发布的注册用户数在20万以下。天梯网消耗了球队大部分的资金和信心，最后得不到融资，只能封闭。郑金利接手了91名外教，但不到半年，91名外教就被卖给了竞争对手51talk。

相比较而言，李咏放弃了粉笔网的平台策略，转而成为自主品牌的猿题库，进而寻找实现猿辅导的途径。2017年5月，由华平投资集团牵头，腾讯紧随其后，投资1.2亿美元进行E轮融资，成为题库轨道上的独角兽之一。

互联网行业越做大越强，而教育培训行业你不做也做不了多少。郑金利认为，网络教育企业可以利用互联网思维扩大规模，打造一个生态平台，但如果不能提高服务门槛，只能扩大业务，资金链断裂就会破产。

这也是2016年和2017年大量中小学教育机构倒闭的原因。自身造血能力不足，扩张成本高拖资。资本一旦收紧，冬天就淘汰了。

网络教育公司为了保证公司的收益，只能加强营销，多卖课，多招老师，但这意味着更高的客户获取成本和更多的不可控因素。

现在一些公司每年可以招聘3000名新教师。这么多老师怎么保证管理？大量招收也意味着大量教师流失。郑金丽告诉《财经》记者，教师的高流动性对教学质量影响很大，招新学生如同走失，是一种恶性循环。

教育和互联网行业的本质区别在于，很多互联网行业的规模越大，体验越好，比如旅游领域的自行车；但教育行业规模越大，口碑评价可能就越腐朽。

前进和后退

Fellowplus数据显示，2015年和2016年，网络教育企业分别有31家和42家成功撤资，而截至2017年12月14日，只有24家成功撤资。行业内还是有进入者的。2017年，305个网络教育项目成功融资，大部分没有获得融资。

近年来，许多传统的线下教育培训机构正在向线上转型。网络教育工作者变现的方式不一样，靠口碑和质量。郑金利告诉《财经》，很多o2o、平台、工具只是实现了在线教育从流量获取、客户转型、到费用续费、新客户的第一步。销售线类之所以成为市场认可的商业模式，是因为它能完成这个循环。

互联网改变了教育的形式，但多年来并没有改变线下教育培训的商业模式。

在平台方面，也可以看到参与教学、科研、服务的例子。无论是网易云课堂的微专业，还是知名的点对点程序，都不再是单纯的流量+技术提供商。

做在线教育的企业总要明白的一个问题是，在线只是解决资源配置的问题，本质还是做教育。学霸君创始人张告诉《财经》，目前在线教育的门槛太低，所以市场非常分散。未来需要人工智能和大数据来搭建在线教育的门槛。

在提高学习效果和企业成长发展方面，《美好未来》和新东方等老牌教育培训企业为行业提供借鉴。嗯，2017年第四季度和下一财年全年未经审计的财务报告显示，其营业利润从去年同期的5150万美元增加到本季度的6830万美元，增长32.6%。

近年来，未来推出智能教学产品，与knewton、minerva University、备考平台ltg、游戏化学习产品enuma等国外前沿教育技术公司进行投资合作；头脑风暴学院是一家新兴的基于项目的教育公司，也在通过在线导师和线下助教建立双师制，连接美国名校和企业的资源。

2017年亏损的在线教育企业，如果有70%没有找到自己的盈利模式，今明两年就会被大规模冲走。互联网教育研究专家卢森林表示，在一批中小企业未能筑起壁垒、找出商业模式后，人工智能大数据和线上线下融合将成为行业新趋势。

(原标题:在线教育崩盘潮:70%的企业亏损仍未找到盈利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