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儿】飞鹤乳业上黑榜揭行业弊病：生产过程节节出错

贺飞冠山乳业6批羊奶粉不合格

此次事件暴露出冠山乳业在原料采集、人员控制、生产监控、产品自检等方面存在一定问题，这些问题只是未成熟羊奶粉行业的集中表现

6月23日，中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以下简称药监局)公布了今年第二季度婴幼儿配方奶粉专项抽检结果。涉及陕西贺飞冠山乳业有限公司、xi安贺飞冠山乳业有限公司、陕西唐秦龙乳业有限公司的7批婴幼儿配方羊奶粉不合格。

贺飞冠山有6批产品，作为贺飞冠山控股股东之一的贺飞乳业当天做出正式回应，称其在第一时间下令并督促冠山乳业全面无条件召回所有相关批次产品，并已停产整改，进行内部全面调查，贺飞乳业向冠山乳业派出整改工作组。

近年来，贺飞乳业发展迅速。在国内奶粉企业中排名第三和第四，产品主要销往北方地区。这件事对贺飞的品牌影响很大，消费者信心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乳制品专家宋亮告诉《法治周末》记者。

很多接受《法律周末》记者采访的乳品专家认为，此次事件暴露出冠山乳业在原料采集、人员管控、生产监控、产品自检等方面存在一定问题，这些问题只是不成熟羊奶行业问题的集中表现。

生产过程中出现错误

关山乳业6批问题产品中，硝酸盐含量超标2批，硒含量不足4批。但龙乳业也存在硒含量不足的问题，铜、叶酸、维生素的实际含量与标签不符。

6月24日，贺飞乳业公布初步调查结果，称冠山乳业确认酸性食品设备清洗剂(硝酸)和碱性食品设备清洗剂(氢氧化钠)因生产清洗过程中的操作失误泄漏至浓缩乳罐，反应产生硝酸盐，导致产品硝酸盐指标不合格。

根据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公告，硝酸盐本身对人体无害或毒性相对较低，但摄入后可能在细菌的作用下还原为亚硝酸盐，毒性较高。

对此，宋亮认为，由于我国目前对奶粉行业的检测标准比较严格，远高于对人体的危害程度，如果超标不会对人体造成影响。

仅在一个月前，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5月20日公布的第一季度婴幼儿配方奶粉抽检中，有问题的产品没有抽检。冠山乳业生产的几批羊奶粉均未检出问题，抽检产品生产时间均集中在今年2月份。

这次检测到的问题产品的生产日期涉及今年的1月、3月、4月。

抽样检验本身并不完全准确，也不能保证所有有问题的产品都能抽样。宋亮指出，有些细菌是耐酸的，有些是耐碱的，所以它们都需要在乳品设备的清洗过程中使用。连续生产的，奶牛场设备每半年清洗一次，连续生产的，每30-40天清洗一次。一般来说，如果奶牛场的设备比较新，应该不会有渗漏的问题。

广州乳品行业专家王定绵告诉《法制周末》记者，去年贺飞乳业收购冠山乳业后，设备得到更新，一条全新的生产线投入运行。两个有经验的老企业应该不会有这样的问题。

那么冠山乳业的污染源环节是持续性的还是断点？记者就此问题向贺飞乳业求证，想了解冠山乳业的设备清洗流程、生产工艺及设备状况。贺飞乳业回答说，除了已经发布的官方信息，没有更多的细节需要披露，贺飞正在尽最大努力开展后续工作。

至于硒含量不足的问题，贺飞乳业表示，这是由于供应商提供的原料中复合营养强化剂的硒含量不稳定。

这么多批次的产品都有问题，说明企业的原材料控制肯定有问题。王鼎勉说。

宋亮还指出，冠山乳业在管理和产品质量自检方面存在一定缺陷。

羊奶粉行业快速发展存在隐患

据公开信息显示，2013年6月，中国9部委发文首次将羊奶作为婴幼儿配方奶粉的原料，羊奶粉行业进入新的高速发展期。

Xi安乳业协会秘书长王为民公开介绍，近年来，以陕西为核心的国内羊奶产业发展迅速，羊奶销量从最初的35亿元增长到现在的数百亿元。

目前，羊奶粉主要作为奶牛奶粉的补充，具有很强的地域特色。受环境等方面的影响，目前我国奶羊主要集中在陕西省的几个县，山东也有一些奶羊，但数量很少。王定绵告诉法治周末记者，2008年之前，羊奶价格低于牛奶，现在价格已经先行。

事实上，早在2013年，中国就有200多个品牌的羊奶粉。据此前媒体报道，代工生产婴幼儿奶粉是行业老大难问题。事实上，婴幼儿羊奶粉行业只有十几家正规生产企业，一家企业可以生产几十个品牌的婴幼儿羊奶粉。有的厂家提供配方，有的OEM提出要求。奶源、品控、标准、销售、管理都很乱。

2014年，国家对行业内贴牌生产现象进行监管后，一些大企业对这些问题进行了有效的改进，但很多小企业名义上变成了整体，但实际上自己生产的现象依然存在，羊奶粉行业企业的产品质量控制有待加强。王鼎勉说。

餐饮战略定位专家许表示，在食品行业，由于运输成本的原因，大型乳业通过收购合作与本土厂商合作的情况非常普遍，代工也不例外，这对企业的管理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羊奶粉行业虽然没有大问题，但是小问题很多，企业情况良莠不齐。宋亮表示，冠山乳业生产羊奶粉已有多年，堪称品质卓越的企业。

贺飞乳业去年年初进行了两次大的收购，其中吉林爱北特乳业停产半年，被认为是陕西最大羊奶品牌的冠山乳业现在遇到了困难。

在最初收购时，贺飞乳业董事长冷有斌公开表示，将保持冠山乳业的自主经营，将自己经营多年的整个产业链模式移植到冠山乳业乃至整个羊奶行业，比如投资建设奶源基地，推动羊奶行业规模化发展。

宋亮认为，在收购关山后，贺飞向关山派出了高级管理人员，但具体的管理和运营主要是以关山人员为主。这个问题出现后，贺飞可能会接手冠山的管理和运营。

仍然没有统一的标准

在营养方面，羊奶粉的营养价值并不比奶牛奶粉高多少。目前，羊奶粉的市场价值相对较高，主要是由于奶源较少等市场因素。中国农业大学食品科学学院营养与食品安全副教授范志红向法治周末记者介绍。

据报道，羊奶在中国是一种稀缺资源。中国大约有1800万只山羊。上百万只山羊真的可以产奶做商品奶，供应奶粉的奶山羊最多也就100多万只。国外羊奶产品也很贵。在欧洲的27个生产国中，只有1600万只奶山羊存栏，每年156万吨。

据相关人士介绍，由于羊奶粉发展相对较晚，目前没有羊奶粉的国家标准。

在这方面，范志红认为，一些婴儿对牛奶过敏，所以他们只能吃羊奶粉。无论是羊奶粉还是牛奶奶粉，如果配制成婴儿配方，按照国家标准都是无限模拟接近人乳的成分，所以没有必要单独制定羊奶粉婴儿配方的规则。

据公开信息，《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许可证审查规则(2013版)》规定，婴幼儿配方乳粉企业应对维生素、微量元素等营养补充剂和食品添加剂进行进货检验，采购制度应确保原辅料符合相应的国家、地方和企业食品安全标准。婴幼儿配方奶粉出厂前应由整个项目逐批检验，不合格产品不得出厂。

王为民此前曾透露，陕西省地方协会制定了八项羊奶粉标准，并向陕西省卫生厅报告，但未获批准。陕西省卫生厅认为，国家乳品标准已经对羊奶制定了标准，既适合牛奶，也适合羊奶，不需要重新制定。据悉，这8项最终未发布的标准，涉及原料奶采购和奶粉标准。

奶粉的标准适用于硝酸盐和微量元素的标准问题不大，但是对于特定的乳清粉和乳糖还是有一些不同的标准。王定绵说，羊奶粉中使用牛奶乳清粉不应该只存在于国产羊奶粉中，因为国外的山羊乳清粉应该很少。然而，目前在这方面对标记没有标准要求。

宋亮强调，这次事件的关键不是质量问题本身，而是羊奶行业能否给予消费者足够的信任，企业能否表现出这样的态度。进口乳制品也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消费者不用太担心，没有安全隐患。

许还指出，由于发展时间短、经验有限，大型企业的现代企业管理还存在一些漏洞。近年来，人们越来越关注食品安全，尤其是奶粉行业。消费者维权意识不断提高，法律制度不断优化，监管水平不断加强。在建立新秩序规范的过程中，要经过调整期，出现一些不严重的问题也是相当正常的，所以要为行业调整一个过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