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儿】明年奶价降幅或将超15% 行业集中度将会提升

2015年元旦刚过，河北省部分地区因为企业拒绝鲜奶，奶农杀牛倒奶。在此之前，青海、山东的奶农都是倒奶杀牛。这两年国内奶农的经历一直很坎坷，过山车一般让人头疼。是什么原因导致奶农不情愿地扼杀了赖以生存的工作？为什么2013年出现了奶荒，现在却出现了倒奶的情况？对此，记者采访了资深乳品分析师宋亮。

记者:最近一些地区奶农倒奶。你如何看待目前乳品行业的发展？

宋亮:目前，这种情况不是很严重。如果到2015年国内原奶价格继续下跌，国内库存仍处于消化期，我认为可能会出现更严重的本地倒奶情况。

记者:倒奶是怎么发生的？之前有什么征兆吗？

宋亮:在中国目前的农业体系中，很少有自由放养的农民，大多数是几十个小农。近日，青海、山东、河北部分地区出现散户和小农倒奶现象。从行业发展的角度来看，这种趋势在整个2014年其实相当明显。

2014年，乳制品的整体销量和增长并不令人满意，增长率与2013年相比保持在35%左右。但2014年整体进口量大幅上升，其中超高温牛奶进口量达到30万吨，婴幼儿配方奶粉进口量达到10万吨左右，大包装奶粉进口量达到100万吨。从这个角度来说，因为进口量太快，国内消费的增长很大程度上被进口量吃掉了，所以国内乳制品销量的增长不是很好。

2014年上半年，在原料奶价格还比较高的情况下，国内乳品消费市场开始下滑，企业销量也在逐渐下降。在这种情况下，企业压力很大。但为了保护奶源，响应政府号召，他们还是坚持收奶，无法快速销售。所以企业选择了喷粉储存原料奶。事实上，2014年上半年，一些企业已经不堪重负。

总体而言，2014年全国没有出现严重的倒奶现象，仅青海等地出现了部分案例，说明企业继续收奶。但是中小乳品企业，包括一些地方乳品企业，已经承受不了了。因为喷粉占用资金和库存，小企业容易出现现金流问题，无奈导致收奶热情下降。即使一些区域性的乳品企业还在收奶，他们也做不到，所以全脂奶收的减少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2014年底。数据显示，2014年中国乳制品企业用于收奶的资金占企业资金数十亿。因此，一些大企业和龙头企业开始减少收奶量，直接导致2014年底和2015年初部分地区出现倒奶现象，部分农户因价格问题开始与企业协商。

记者:2013年刚刚出现牛奶短缺。为什么仅仅一年后的2014年底供大于求？

宋亮: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后，中国自由放养奶牛的模式和体系被彻底打破。直到今天，国内奶牛养殖一直处于不稳定状态。散户不断撤资，规模化养殖尤其是规模化养殖开始快速发展，产奶量持续上升。高投入高产出的养殖方式和不断上涨的养殖成本导致了中国原料奶平均价格的上涨。

但其实这些增加的成本都是转型发展带来的成本，是必然时期的必然结果。在这种情况下，由于成本上升，一些小农的收益下降。因此，2011年和2012年，牛被杀，牛奶被倒，进一步导致2013年牛奶严重短缺。

2013年的牛奶短缺导致企业用奶粉补充库存。由于国内原料奶不足，企业关注国外，进口奶粉自然增多。也就是今年，国内乳制品市场开始全面融入国际市场。整合程度取决于进口奶粉企业使用多少作为原料。事实上，2013年的奶荒大大加快了整合过程，促使企业尽可能多地使用国外奶粉生产产品。

到2014年，问题出现了。因为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的接轨太快，国际市场刚好赶上原料奶价格大跌供过于求的局面，所以传导到国内市场，导致国内原料奶价格下跌，国内供过于求的局面开始凸显。在这个过程中，企业在履行社会责任和义务的时候还在收奶，卖不出去的时候还在往仓库里喷粉，最终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记者:具体来说，当今中国发生倒奶事件的重要原因是什么？

宋亮:首先，最根本的原因是中国市场与国际市场接轨太快。在市场与国际市场基本完全接轨的情况下，国内没有足够的措施保护散户和小规模养殖者的利益，导致国内原奶价格持续下跌，出现倒奶现象。

其次，企业图书馆存储池功能无效。2014年，进口奶粉涌入中国市场，占据了中国大部分消费市场，国际原奶价格下跌，最终导致国内企业减产减产减产，采购的原奶大部分被喷入库。而国内企业的库存实际上起到了蓄水池的作用，当库存满了，蓄水池的功能就会失效。库存高的直接后果是企业收奶积极性下降。

第三，从国际因素来看，经过2011年、2012年、2013年的快速发展，中国乳制品市场已经基本与国际市场接轨，大量企业使用进口奶粉生产产品，产品结构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但2011年和2012年，国际市场奶粉价格大幅下跌，原因是主要产奶国对需求增长较快的国家给予了非常乐观的评估和判断，认为这些国家的需求会高速增长，促使其产量进一步增加，产能进一步释放。2013年中国出现奶荒时，他们觉得奶荒进一步证实了这一判断的正确性，导致国际原料奶供应量大幅增加。但事实上，这些国家的需求增长并没有那么快，尤其是2012年和2013年之后，新兴国家的消费需求实际上大幅下降。一方供给增加，另一方需求下降，导致供过于求，传到中国影响很大。

事实上，从世界乳制品格局来看，欧美等传统乳制品消费国的市场已经饱和，因此乳制品消费的增长更多地取决于中国、俄罗斯、印度、中东和南非等新兴市场的增长。然而，2008年的金融危机和欧洲债务危机对这些新兴国家的市场产生了巨大影响，导致这些国家的经济大幅波动，乳制品消费大幅放缓，国际市场严重供过于求，原料奶价格大幅下跌。对国内市场有重要影响，但中国市场奶源严重不足。这种不合理的现象反映了中国市场与国际市场完全融合的一些负面影响。

记者:2013年，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来规范国内奶粉行业。这些政策是否间接导致了产量的减少，从而导致了牛奶的收集？

宋亮:2013年，政府的政策主要集中在婴儿配方奶粉上，但婴儿配方奶粉在整个国内乳制品市场中没有占很大比例，所以与此关系不大。

记者:目前有舆论质疑倒奶事件背后可能有阴谋。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宋亮:我不知道是否有什么阴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国内原料奶价格的大幅下跌已经对一些大牧场和农民产生了实质性的影响。2013年的牛奶短缺导致原奶价格大幅上涨，这让投资者看到了机会。因此，奶牛养殖业发展迅速。一定程度上生奶量增加了，投资效果并没有马上显现出来。但是投资预期已经看到了价格下跌，所以一些大投资者可能会。但是我不认为有阴谋，因为每个利益集团都应该维护自己的利益。而是可以利用这次倒奶事件，提出一些存在的问题，进行处理。

目前国内原料奶价格水平相对较高，不符合未来产业发展趋势，奶价势必下跌。

记者:在你看来，我们应该如何应对这场乳制品危机？如何保护奶农的利益？

宋亮:我认为现政府应该采取三项措施:

第一，从长远来看，从产业健康发展的角度，从解决国内奶业与进口矛盾的方向来看，希望政府能够提高国内产品的技术指标，引导企业使用国内原料奶生产高附加值产品。另外，面对进口过快增长的局面，政府可以在不违背wto原则的基础上，利用一些技术指标来限制进口过快增长，通过技术壁垒来提高国内乳制品行业的质量，在国内奶牛养殖和进口之间形成平衡就像我之前提出的资源分割的概念一样， 是指通过技术指标引导国内奶源走高附加值产品的道路，引导进口奶源走相对低附加值产品的道路，既能保护国内奶源，又能积极促进进口，从而保证需求稳定。

第二，对于政府来说，一方面要加快家庭农场合作模式的发展，同时要加快土地流转和农村融资的制度改革。另一方面，政府应加快农业配套服务设施建设。目前，中国奶牛养殖业正处于一个过渡发展阶段，从以前的小规模养殖向大规模养殖转变。这个过程中也有很多问题，其中两个比较关键。首先是水产养殖的产业组织模式不合理，其次是整个系统化改造的成本太高。

再次，面对目前倒奶频繁、库存高的现状，建议政府建立临时奶粉储备，帮助企业消化奶粉库存，提高企业收奶积极性，防止倒奶。当企业库存满了，水库的作用消失了，政府就会新建一个更大的水库来发挥作用。

记者:倒奶事件对中国水产养殖业乃至整个乳品行业意味着什么？

宋亮:目前，中国整个乳业正处于转型发展阶段，从上游养殖加工到销售和渠道都在发生变化。水产养殖问题也是中国农业存在的问题。在转型过程中，产业组织模式不合理、配套服务设施完善、农民融资能力差等问题亟待解决。从这个角度来说，其实是农民承担市场风险和生产风险，这是奶牛养殖的问题，也是整个农业的大问题。

目前，面对乳制品行业的转型，我认为政府首先要做好三件事:

首先，政府应该对农业给予补贴，并将其落实到位。其次，要建立与农业相关的配套服务设施和基础设施。三是加快农业产业组织模式设计，促进家庭农场和合作社快速发展，从根本上向农业产业现代化发展。第四，在产品加工方面，要利用国际资源提升企业的竞争实力，在与世界接轨的市场上拥有与国外企业同等的竞争实力。第五，从渠道方面来说，国际化全面整合后，也面临着电子商务等方面有待解决的压力。

记者:您对2015年乳品市场有什么期待？牛奶价格的发展趋势是什么？

宋亮:在我看来，2015年国内原奶价格会进一步下跌，跌幅可能达到15-20%。整个市场需求增速有望保持稳定，行业集中度将进一步提高。

从进口方面来看，成品进口量将保持快速增长，其中uht奶预计同比增长至少达到60%，婴幼儿配方奶粉预计同比增长至少40%，大包装奶粉增长可能持平甚至下降。总体而言，进口的表现是原材料产品进口增长放缓甚至下降，而成品进口增长迅速。

从2015年整个企业的业绩增长来看，伊利、蒙牛等大型企业仍将保持较高的增长率，国内乳制品生产企业的两极分化现象将更加严重，即大型企业仍将保持良好的增长，但中小企业将面临复杂的情况，可能停产、破产甚至倒闭。

最后，我想提一下，政府、企业、媒体都应该加强对消费者的乳制品宣传教育，这已经到了一个特别紧迫的阶段。尤其是对优质乳制品的教育，让消费者真正了解什么是优质乳制品。